物理光学是相对几何光学而言的,是微波专家和光学家都关注的学科。从 20 世纪末到 21 世纪初,物理光学有一些惊人的进展。1996 - 1999年,英国伦敦帝国院(Imperial College)的 J. Pendry 等发表了在微波人为地造成负介电常数和负导磁率的方法[1,2],2000 年,美国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UCSD)的 D. R. Smith 等公布了首例人工制做的阵列,形成一种 同时为负的介质系统[3],于同年春季召开的美国物理学会大会上做了报告,指出微波波束从负折射率媒质出来时其方向与 Snell 定律所指示的方向不同。2001 年 4 月 6 日,Science 发表了题为“负折射率的实验证明”的论文[4];此后,国际上出现了研究负折射率问题的热潮。

另一方面,在量子力学问世前由印度物理学家J.C.Bose所完成的微波双棱镜实验,近年来被国际科学界重复实验和研究[5,6],使对消失波(模)的理解和对超光速现象的认识再次成为讨论的热点。近年来的二维受阻全内反射(FTR)研究,可以溯源到 Bose 的原始实验。另外,太赫技术的发展,又使英国 Strathclyde 大学的 K. Wynne 等完成了一批超光速实验[7~9]

此外,对光子的静止质量作测量和研究,仍然是在多国的实验室内进行研究的重要课题;由此又引起了对粒子质速关系和 Maxwell-Proca 方程组的更深人的探讨。

20 世纪最后30年的技术发展,已使作为计量学基准之一的光频标准达到不低于 10-13 的精确度,但该领域仍存在一些固有的缺点和问题。近几年,由于飞秒锁模激光器与光频测量的奇妙结合,使这个领域实现了重大的突破,发明者T. W. Hansch 因此获得 2005 年的诺贝尔物理奖。

凡此种种,都表明作为光学学科基石的物理光学已进人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有关的研究工作是在微波、太赫波、光频这 3 个波段进行的,深刻理解这些理论和实验工作已成为一个急迫的任务。

《1 消失波(场)的特点和应用》

1 消失波(场)的特点和应用

evanescent wave 通常译为消失波,也有人译作倏逝波、迅衰波和凋落波。由于它是一~种准静态的场分布,也常称为 evanescent field,即消失场。它受到多学科(物理学、电子学、计量学)专家的重视不是偶然的,在文献 [10] 中有详细的论述。这里仅对这种波(场)的特点做简单描述。

假定有一根金属壁波导(横截面形状不做限制)沿 z 轴安放,波导内场对坐标与时间的关系(即时间相位因子)为

 是传播常数,是描述波导传输电磁波状况的最重要参量。假定波导壁无损耗(即金属电导率 σ = ∞),那么在一个特征频率(叫截止频率)以上,即  时,,是纯虚数,故有

是相位常数。式(2)表示一个正常的沿波导传输的行波。在微波技术中,波导正是作为传输线而获得了最广泛的应用。实际的波导,金属壁电导率为有限值(σ ≠ ∞),造成 α ≠ 0;但在传输区(的频域),α 很小。在的情况下,无损耗波导 ,是实数,故有

这时波导中已没有波动存在,只有能量的贮存,没有能量的传输。这种情况下,称波导为“截止波导",其中的电磁状态为消失场,亦即在时,=0,表示沿 z 轴各点的相位相同(无变化)。在不同时刻,沿 z 轴的场分布都符合指数下降规律 (e-αx),惟起始振幅不同。这种情况很像一个驻波,场的变化在各处同时发生。当然,实际的金属电导率是有限值(σ ≠ ∞),故≠ 0,电磁状态不是纯驻波;不为零代表有行波的成分,但很小。

可以把截止波导内的消失波状态的主要特点归结为:高电抗性(电感性或电容性),并呈现一种强反射;高衰减常数(α 比传输区大几个量级),而这是强反射造成的,故场按指数率迅速下降;高通滤波器的性状;几乎没有相移;储能性。

根据式(3),在省写时,可用下式表示波幅按指数率沿波导长度方向衰减:

式中 E0 为起始点场强,E 为距起始点 处的场强,A 为衰减量:

A 的单位是 Np 或 dB 。如取 α =1dB/mm,可以证明经过 20 mm 场降为起始值的 1/10,下降很快。故用很短的截止波导就能获得大衰减。实例很多,例如,用截止波导作为电磁屏蔽室的通风口(或网眼);用截止波导对微波超导谐振腔实施微波封闭;用截止波导作为从米波到毫米波信号源的输出衰减器,等等。另外,由于圆截止波导在。时衰减常数的计算式可有很高的精确度,因而可用在计量学实验室(以截止波导衰减器作为衰减标准)。

在电磁理论和微波理论中,在研究微波结构的不连续性问题或渐变性问题时,消失波(场)的出现常常是不可忽视的。另外,介质波导的表面也存在沿 r 向指数下降的消失场。在光纤的理论分析中,也要考虑消失波(场)的问题。

在物理学中,消失波(场)是广泛存在的,电磁波通过具有复数波阻抗介质是一种有普遍意义的情况,这种介质可以是波导,可以是半导体,也可以是等离子体[10];它们对应导波模式、色散介质、电离气体中的波传播问题。重要之点在于,当考虑电磁波量子(光子)可能具有静质量时,Maxwell 方程组将被 Proca 方程组取代[11]。这时,即使在自由空间(真空)条件下,相速()和群速()都有色散性,即与频率()有关。因而,出现了波传播的特征频率(即截止频率);当 ,电磁波不能传输,又出现了指数衰减因子,即电磁波呈消失波性状(振幅按指数衰减)。由此,可以看出研究消失波(场)的意义。

在光学界,人们利用消失波(场)的特点发展了多种应用[12]。例如,利用消失场以记录及转换光学图像,把全息摄影摄在极薄的区域内。又如,根据消失波的与界面平行传播的性质,把光能量耦合到另一材料上以形成电磁表面波,等等。

《2 消失波(场)状态下的相速与群速》

2 消失波(场)状态下的相速与群速

在截频以下的经过波导的波传播,和在光子晶体中带隙中频率点上的波传播,都是消失波(场)性质的。消失波(场)的主要特点是,场幅在一个(或多个)空间方向,上随距离增加而下降。消失波(场)的量子力学类比,是经过位(势)垒的隧穿过程,在垒内波函数亦呈指数下降。消失波(场)现象在科学技术中越来越显示出其重要性;在许多情况下,波(场)的消失性造成了超光速波传播。在理想情况下,消失波(场)没有交变振荡的行波成分,没有相移,时延为零;这就是在用截止波导的研究中常常发现相速、群速为超光速的原因。

关于消失波(场)条件下的相速与群速,可以证明,在金属壁规则柱波导内的波传播中有:

理想的无损耗波导,在 时相位常数为零(=0),故为无限大。实际上波导壁电导率是有限值(σ ≠ ∞),损耗不可避免,故截频以下有一个数值很小的相位常数。令传播常数 ,在截频处α均发生突变—在截止区(阻带,),衰减常数 α 很大,截止区 ≠ 0。此外,注意到波导(无论何种截面、何种场与波的模式)具有高通滤波器特性,是很重要的。

由于实际上不可能保持零相位常数,故不会有无限大波速。尽管如此,却会出现超光速的波速度。笔者曾做过计算,得到两种模式下 与频率的关系[10],显示了超光速的相速度。

不仅如此,在消失波(场)条件下有可能出现负相速。1960 年,美国标准局的科学家 C. M. Allred 和 C. C. Cook 给出圆波导内 TE11 模的相位常数算式为[13]

式中, 是圆波导内半径, 是金属壁内超肤深度。由于,当α11>0 时实际上有  < 0 。如果  。,就有下述的近似式成立:

考查他们采用的时间相位因子,不是,而是 ,因而笔者过去对  出现负值的可能性存在疑问,觉得“难以解释”。

另外,取一根横截面为圆形的金属壁波导(内径 25 mm),根据其相频特性可研究群速在不同频率时的情况。笔者曾根据 TM01,模时的相频特性曲线计算出群速与频率的关系,证明只有 > 0 及 = 0 两种情况。又根据TE11 模时的相频特性曲线计算出群速与频率的关系,这里有  > 0, = 0,以及< 0 这样 3 种情况 。

近年来,上述一些特殊怪异的观点已有了实验上的证明。例如德国的 G. Nimtz 小组分别于 1992 年和 1997 年用微波脉冲通过截止波导时测出了超光速群速[14,15];英国的 K. Wynne 小组于 2000 年用单周太赫脉冲通过截止波导时测出了负相速[8] 

《3 从 GH 位移的发现到 FTIR 现象的研究》

3 从 GH 位移的发现到 FTIR 现象的研究

荷兰人W. van R. Snell(1591-1626)曾由几何光学出发推导出光线从媒质介面折射的定律;由图 1a 可证

式中 n 是折射率:

假定 n1 小(例如介质 1 为空气,n大(介质 2 为固体或液体),即 n1 < n2,则 n > 1;由于

>;这是光由疏介质进入密介质时的情况。反之,如介质 1 是密介质,光由 1 区进入 2 区(疏介质),按以上定义时 n> n2n < 1,故 <,见图 1b;不过,折射率 n 应为比 1 大的参数;故可按图 1c 来理解,即取 2 为光密介质,1 为光疏介质;物理原理不变。

《图 1》

图 1 光线向不同介质界面斜入射

Fig.1 The incident lines of light toward the surface of contact between two medias

从严格的物理光学角度看,Snell 定律不是一个精确的定律。但是,它提示出下述规律则是正确的——当光线从光疏介质进入光密介质时,射线会向法线方向偏转,而从光密介质进入光疏介质时,射线会趋于远离法线方向。

式(9a)可写作

=π/2,sin = 1;故有=aresin

比上述临界值还大:

则成为全反射状态(见图2)。

《图 2》

图 2 光线在界面上全反射

Fig.2 Total reflection on the interface of two medias

20 世纪 20 年代,印度科学家 J. C. Bose 做了一个微波实验。这是从经典物理(电磁学)出发而设计的实验,说明了消失波的物理机制。实验中使用 2 个玻璃棱镜(图 3),中间有宽为 d 的气隙。当波束由左方入射(与法线夹角),波被折射和反射。但在全反射时有少数波穿越气隙进入另一棱镜,亦即发生全反射时在光疏介质中会发生消失场。量子力学问世以后,人们认识到这其实就是量子理论中的穿过程。2001 年,A. Haibel 和 G. Nintz 等曾重做 Bose 的双棱镜实验[6],使用微波频率 8.345 CHz 和 9.72 GHz,得到气隙变化时(d = 0 ~50 mm)消失场按指数下降的规律,对应的 α 值分别为 0.73 dB/mm 和 0.93 dB/mm。

《图 3》

图 3 双棱镜实验示意

Fig.3 Experiments of the double-prisms

1947 年,发现了新的物理光学效应。Snell 定律已提出 300 多年,这时人们认识到,它的成立是有条件的。实际上,只有介质界面为无限大,人射光波束为无限宽时,该定律才是正确的。在现实中,介质界面为有限尺寸,人射光波束是有限宽时,就会偏离 Snell 定律。这种情况如图 4 所示,加粗的短横线代表反射光束实际发生的平移量。由于现德国物理学家 G. Goos 和 H. Hanchen 发,称为 Goos-Hanchen 位移,简称 CH 位移,位移量是波长量级。由于它发生在入射面内,称为纵向位移。因此,严格的表述为:当线极化的入射光束入射到界面并满足全反射条件时,反射光束将产生微小的纵向位移,称为 Goos-Hanchen 位移;它体现了在实际的物理光学条件下真实情况与 Snell 定律之间的偏差。1968 年 C. Imbert 针对圆极化光束人射发现了横向位移[12]

《图 4》

图 4 GH位移示意

Fig.4 The Goos-Hanchen shift

之所以会产生 GH 位移,原因是在全反射时在光疏介质中形成了消失波;其传播方向与界面平行,在图 4 中是由 bb' ,因为在此图中是以两根入射光线代表一个入射光波束。消失波(或说消失场)则随相对于界面的垂直距离(即沿 z 向)迅速地衰减,遵循指数下降规律。消失波(消失场)在介质 1 当中只存在于极薄的区域。

表面上看图 3 与图 4 是不一致的,甚至是矛盾的。问题不仅在于图 3 是用一根入射光线代表入射光束,还在于未表现出 GH 位移的存在。如果用图 5 描写 Bose 的双棱镜实验,则更确切,虽然仍用一根射线代表入射光束。取 为隧穿时间,则有是 GH 位移造成的时间,是穿过两表面之间隔(即空气隙)的时间。该过程称为“二维受阻全内反射”(frustrated total internal reflection,FTIR)。关于FTIR中的隧穿时间问题的研究,近年虽有许多论文发表[16,17],但仍可溯源于多年前的 Bose 实验 。

《图 5》

图 5 双棱镜实验中的 GH 位移

Fig.5 The Goos-Hanchen shift in double-prisms experiment

从图 5 可以看出,消失波既可以与界面平行传播,因而形成特殊的表面波场,又可以按照典型的隧穿方式穿过气隙 d,因而可借用量子力学中粒子穿过位(势)垒的理论。可见只有结合运用经典的 Maxwell 电磁理论和现代的量子理论,才能分析和处理以 Bose 实验原理为基础的 FTIR 现象。

《4 负折射率研究进展》

4 负折射率研究进展

1964 年,前苏联的物理学家 V. G. Veselago 发表题为“物质的 同时为负时的电动力学”论文。1968 年该文译成英文后在美国刊登[18] 。Veselago 指出,在平面电磁波的传播中,如介质的 同时为负值,波方程并无变化。但是,在 Maxwell 旋度方程中,即在

之中,情况就有不同。电场旋度方程为 EH 和波矢 k 三者的方向提供了明确的右手(RH)规则,而能流方向由(×H)决定,仅在 > 0 条件下才形成右手系统。当 < 0,波传播方向将改变,这时EHk 形成左手系统,Veselago 称这种物质为左手化媒质(LHM)。

当空间不含电荷源及传导电流时,电磁波方程可写作  

可写作  

对于单色波 ,故得

亦得 

式中 ,亦即 

两者之一为负,k2< 0,k 为虛数,方程式(13)没有正常的波解;如 两者均为负,k> 0,方程式(13)有正常的波解。但是,Poynting矢量为 S= E  × H

SE三者始终遵循右手规则,故 k 的方向(相速的方向) 与的方向(能流的方向)是相反的。至于折射率,一般条件下

故有

式(14a)中的负号不能随便丟掉[16];在 < 0 和  < 0 同时存在时,应取负号,即 n < 0;这一作法的正确性已获得了实验证明[3,4]

按照 Veselago 的理论,在负折射率条件下 Snell 定律仍然正确。但画射线图时,负折射射线的方向处在法线的另一侧,即图 6 中的射线 b;一个实验例为, = 27°,= – 61° [19];故 = 88°,接近 π/2。

《图 6》

图 6 光线由 光疏介质向光密介质入射( 正折射,b 负折射)

Fig.6 A beam of incidental light from the tight-medium towards the sparse medium

群速  给出能流的方向和大小;而与  对应的参数是群折射率 n。2002年,P. M. Valanju 等人指出[20] ,与相速对应的折射率为负(n < 0)时,群折射率却可能为正(ng > 0)。根据对文献[4] 中在10.5 CHz的实验数据,Valanju 等算出 n = – 3.665+ j0.090 6,ng = 186.443-j6.996。.....前已述及,发生负折射时 k 的方向与的方向相反;故对图 6 而言,射线 b 中标示的箭头方向应为 k 的方向,的方向则与之相反;对射线 而言,标示的箭头方向则是的方向 。

Valanju 等认为,由于相速 ,群速 ,故二者的折射角反号。按群 Snell 定律,其群折射率为

这里 n> 0,即无论右手化媒质(RHM)或左手化媒质(LHM),总给出正的群折射率,与群波前垂直的物理射线是正折射(向前走)。即使相折射呈负性,群折射却是正的,前者不代表反映因果律的能流。对于Valanju等的见解,笔者认为,其对群折射率的论述正确,否定负折射率则不妥[20]

现在,负折射率材料的研究已成为国际科技界的前沿领域。据分析,它可以构成特殊的透镜,提高光存储器的容量;或用于医学成像、微型分光仪等方面。还有可能用于磁谐振成像设备,以及高方向性天线的设计,并且可以构造各种微波元件。美国国防部则关注其在军事上的应用[21]。中国也开始了相关研究并取得初步的成果[22,23]

《5 在太赫波段的超光速实验》

5 在太赫波段的超光速实验

太赫是 1 THz=1012 Hz,故太赫波也叫 T 射线。太赫波段是指(1011~1013)Hz 的频域,亦即 0.1 ~10 THz区域,波长3~0.03 mm,或3 000~ 30 μm。取中间值便于记忆,太赫波是波长约为300 μm的波,过去叫亚毫米波或远红外波。正是这种波,近几年来其应用获得了飞速的发展,相关研究小组在全世界有100 个以上。

可见光波长分布为(7.6~3.9)x 10-7 m (红、橙、黄、绿、蓝、紫),而 1 nm= 10-9 m,故可见光波长范围可写作 760~390 nm,中间值是 500 nm(绿光)。现有  = 600,就是说太赫波比可见光(绿光)波长大 600 倍。与微波相比,取=3 cm,有 = 100,即微波(厘米波)的波长比太赫波大100倍。故有一种看法认为太赫波是微波与可见光之间的桥梁,兼有两者的特点和优点,应用十分广阔。

2003 年 2 月 1 日,美国发生了航天飞机爆炸的事故。用 THz 成像技术对绝热泡沫材料做检查,发现了几十个缺陷-空洞和脱胶[24]。当然对材料的无损探伤只是太赫波的众多应用之一。

近年来,K. Wynne 领导的研究组在太赫波段进行了一系列关于电磁波波速的实验研究[5,7~9] 现分述如下。

《5.1 近场成像超光速实验》

5.1 近场成像超光速实验

1999 年初,K. Wynne 和 D. A. Jaroszynski 发表了题为“超光速太赫脉冲”文章[7],说使用近场实验设备(图 7)观察到太赫射线脉冲以超光速传播的现象,负延时的最大值达 -110 fs,且“脉冲在进入装置前就出现在孔径处了”。

《图 7》

图 7 THz近场成像实验装置

Fig.7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near-field T-ray imaging setup

THz 信号源是宽 120 fs、重复频率 250 kHz 的脉冲,波长 800 nm;;探测晶体可测出 THz 电场的振幅和相位。测量结果是在字母缝隙中发现负相移,最大 -110 fs;负相移表示对应波速比真空中光速大,并且 THz 波在进入狭缝前就已从狭缝中出来。

使用同一套装置对金属丝(直径100 μm 的镀锡导线)进行实验,在把导线放置得与 THz 波极化方向平行时,负的位相延迟有两个峰,分别位于铜线的两个边缘。因此,超光速传播现象再次出现;=(1.05~ 1.43)

为了探究是否有超光速信息传输存在,假定实验用 THz 波的每一个脉冲中只含有一个周期,因此脉冲的长度与波长相等。于是,能够使用下式

其中 ,表示瞬时光强,它与能量成正比;用上式来计算能量的时间延迟。由于有上述假定,计算出来的时间延迟不是通常意义下的波包的性质,而是真正意义下的能量的延迟性质,不妨称它为脉冲重心时延。

用直径为 100 μm 的镀锡铜线分别平行和垂直于 THz 波的极化方向放置使 THz 波通过,取得了实验结果。利用这些数据计算出能量的延迟分别是τ+ 32 fs(金属线平行极化时)和 τ- 47 fs(金属线垂直极化时)。这个结果与相位的时延符号相反。但是,不论怎样,能量的超光速传播在实验中是存在的。

《5.2 截止波导超光速实验》

5.2 截止波导超光速实验

2000 年 K. Wynne 等发表“单周太赫脉冲的波导隧穿”文章说,在近场太赫装置中产生了 120 fs 的太赫脉冲[8],用以研究小尺寸金属圆波导的传播,实验测量频段为 0~3 THz 。实验发现相速超光速甚至为负值,故脉冲进人样品前就从样品输出端出现了,认为这只在表面上与困果律有矛盾。

实验布置仍如图 7,将波导置于 THz 发射晶体上。作者使用金属圆柱形针孔波导,波导的直径分别为 50,100,200 和 400 μm,波导的长度就是用于钻孔的金属片的厚度,从 40 μm到 250 μm 不等。图 8 是直径 50 μm 的情况下获得的测量结果,用折射率作为纵坐标,比值 作为横坐标。由于 = ,故其量纲为 cm-1 ;而在圆波导直径为 50 μm 时, = 117 cm-1 <100 cm-1时为波导的截止频域。测量显示,相速可以超光速甚至为负,故实验发现了截止波导中的负折射率。对此的解释是,截止波导内消失波的多次反射是造成负相速的原因。从而造成脉冲进人样品前就从样品出现了。虽然在 WBCO 中 不是新鲜事(早已用理论计算证明)[10],,但在 Brillouin 的一般波速理论中未曾有过负相速[25],这一点应引起注意。此外,K. Wynne 是在文献 [26] 前即已实验发现:入射脉冲还未进人前即在输出口浮现输出脉冲的有趣现象。

《图 8》

图 8 直径 50 μm 的圆波导的太赫频区测量结果

Fig.8 Measurement results of the 50 μm diameter circular waveguide in T-ray region

Wynne 等对单周太赫脉冲在波导中的传播的研究,证明相速可为超光速甚至为负值。那么,以超光速传送信息是否可能?Wynne 等认为,以比光速,更快的速度交流信息在原则,上是可能的,但在实际上受到限制。只要有效抑制大于截止频率的频率成分,超光速信息传递是可能的。在一个能够维持 10年不被打断和移动的通信系统内,透射的消失波几乎与非消失波具有相同的功率。但是这是理想情况,任何通信系统都是有开和关的,信号的脉宽不会如此长,消失波的衰减就无法避免。因此无论非消失波多么弱,最终都将成为透射信号的主导。

《5.3 双棱镜实验》

5.3 双棱镜实验

2000 年,K. Wynne 的博士生 J. J. Carey 在太赫波段用 Bose 原理进行了双棱镜实验(图 9)[5],其目的和结果可概述为:用单周飞秒脉冲在时域研究了 FTIR 中光子的隧穿,观察到脉冲的相位和能量以超过真空中光速的速度传送。理论分析后指出,对于在气隙中传播的电磁波而言,时间响应函数是非因果性的。然而,由于信号波束不可避免的衍射展宽,这种情况不能实现超光速的信号传播。

《图 9》

图 9 太赫波段的全反射超光速实验装置

Fig.9 Total-reflection superluminal experimental setup in T-ray region

THz 发生器使用 GaAs 晶体加 2000 V 偏压,得到THz的脉冲脉宽为 0.85 ps、波长 1 mm。双棱镜设在一个平移台(精度 1 nm)上,使两棱镜间的距离 d 可以变化。棱镜的材料是 Teflon,n = 1.43,故全反射临界角为 44.4°。消失波与非消失波的光路见图 3。

Carey 取 d =0~ 20 mm,,入射角 =35°~ 55°,做了一系列实验。结果是脉冲重心时延和群时延均可以为负值,是超光速传输的证明。Carey 说,如信号以接近并稍大于临界角的人射角入射,信号可以基本上无衰减地以超光速传播;但这要求光信号严格准直、棱镜为无限大。严格而论,以全反射实现超光速信息传输是可能的,但 d 足够大时信号主要是非消失波,其脉冲重心速度(在气隙中)为0.99 c,是亚光速。这些问题尚待深人研究。

《6 反向 GH 位移和负群时延的分析》

6 反向 GH 位移和负群时延的分析

2000 年,上海大学的李春芳和王奇研究量子粒子穿越位(势)阱时发现,在一定条件下群时延为负[27]。2 年后李春芳发表了进一步的理论分析文章,讨论光束穿过光密介质板时所需的群时延[28]。考虑厚度 d、折射率 n 的光密介质板(如玻璃板),如图 10 所示,按TE波进行分析,导出了透射光束 GH 位移的表达式,并给出了该位移()为负的条件。例如,波长取 =3.28 cm(微波)材料为 Perspex 玻璃(n = 1.605) ,则可算出人射角 =80.2°时,若 = 14.2 mm,则 = – 64.1 mm;若 = 27.4 mm,则 = – 49 mm。

《图 10》

图 10 光线向光密介质板入射后的情形

Fig.10 Schematic diagram of a beam of light passing through a plate of glass

穿过玻板的群时延由两部分组成一相移 随频率变化造成的项(),和 GH 位移造成的项(与成正比)。这就可以推出使群时延为负的条件,即得到负群速。李春芳的分析是用电磁理论完成的;与 Bose 的双棱镜相比,两者似乎互成反问题(双棱镜问题是两个光密介质间的一层光疏介质,玻璃板问题是两个光疏介质间的一层光密介质)。2001 年,德国科隆大学的 Nimtz 小组发表的文章,可以看成是一种实验验证[29]

《7 光子静止质量测量的进展》

7 光子静止质量测量的进展

光具有波粒二象性的概念已被普遍接受,成为一种常识。因此,物理光学不仅仅从波动的角度去研究,还应从粒子性的方面进行研究。光子静止质量通常假定是精确地等于零。假如存在与零的偏离,也一定是非常小的。这是因为Maxwell 电磁理论在经典领域已充分证明其正确性并广泛地应用。光子静质量如不是零,将产生一系列的影响一真,空中光速将与频率(或说波长)有关;电磁波可能产生纵波;规范变换失去意义;光速不变原理不再正确,等等[30,31]。因而近年来,对光子静质量的测量和对 Proca 方程组的回顾与思考,引起了科学界很大的关注。

为理解静止质量的概念,必须了解动体的质量与运动速度的关系。牛顿力学认为质量是物体所含物质的多少,是一个常数。在 19 世纪末发现电子以后,这一观念开始改变。1904 年,H. A. Lorentz 针对电子导出了以下公式[32]

式(18)常被人们称为狭义相对论(SR)质速公式,是不确切的。1905 年,爱因斯坦导出[33] 

即纵质量公式与 Lorentz 导出的相同,横质量公式则不同。1907 年,爱因斯坦在“相对性原理及其结论”中[34],认识到公式(19)与当时的对电子进行的实验结果符合得不好,但未能推出与式(18)相同的式子。另外,1921年爱因斯坦在 Princeton 大学演讲相对论时,也没有提及式(18)形态的证明内容[35]。因此,称式(18)为“Lorentz 质速公式”更为确切。只是由于爱因斯坦后来默认了这个公式,逐渐地把它作为 SR 的组成部分,人们才称其为Lorentz Einstein 质速公式。

这里存在两个问题:首先,运动都是纵向的,而科学界后来都只使用 Lorentz 的横质量公式,从来不用纵质量公式,是令人奇怪的;其次,自 20 世纪初以来虽然有多个实验声称证实了式(18),但其实它们都是测量电子荷质比(e/m)与速度 v 的关系。只有在 e 为不变量(恒定的常数)的条件下,才能说 mv 变化。然而,关于电子电荷 e 是否为不变量,科学界存在争论[36]。因此可以理解,为什么时至今日还有人对 Lorent-Einstin 质速公式的正确性提出疑问。

尽管如此,主流物理学界早已接受 SR 理论关于质量的观点,即质量不是恒定的物理量,它与物质(物体)的运动速度及所蕴含的能量有关。这是与牛顿力学不同的。此外,上述情况亦不影响静止质量的定义,该定义可写为

这个定义连同式(18),不仅适用于电子,也被认为适用于一切物质(物体)。

笔者认为,对光子来讲还需另作考虑。式(18)是否适用于光子这种物质(物体),其实是不确定的。SR 的第二公设说,光在真空中相对于一切惯性系都以不变速度 c 传播,不存在光子的静止系,故光子静质量必须是零。或者说,如把光子也看成经典粒子,由于它以光速运动(v = c),式(18)的分母为零,m0 如为有限值则 m 为无限大,这是不可能的,光子静质量只能为零(m= 0)。因此,SR理论实际上认为,任何以光速运动的物质,其静质量都必须为零[30]。但这样一来就产生了问题,对光子而言 v = c,质量 m 成为 0/0,即不定式。这结果并不比发生 m = 0 更好!

对光子静质量的测量,其实是在理论的逻辑自治性尚存在问题的情况下自 20 世纪 30 年代开始的,一直延续到现在。不可否认,确有一些科学家相信光子具有静质量。美国 Wisconsin-Madison 大学的物理学家 R. Lakes 近年来在测光子静质量方面做了许多研究,他于 1998 年发表了“光子质量和宇宙磁矢位(势)的实验极限”论文[37],提供了良好的实验设计和工作。他在一次讲学中明确地说:"In fact the photon is massive!"

Lakes 的方法是考虑宇宙中星系和星系团的磁场造成的磁矢位(势)的影响,故称为 galactic experiment of photon mass。如果光子有静质量,该位(势)将与一组仪器产生的磁场相互影响。Lakes 的实验布置核心是一个用导线缠绕的悬浮铁环,并通人直流电流;线圈吊在一根细钨丝上,其上有反光镜,可以反映很小的扭矩变化。这个方法是基于静态扭转平衡,测量结果是 m=2 × 10-50 g。中国科学家也在进行研究,例如华中科技大学的罗俊等,于2003 年发表光子静质量测量上限为 m= 1.2 × 10-51 g[38],方法与 Lakes 相似(见图 11),但是基于动态扭转平衡。实际上是对下述参量作测量:

Ae 是周围的宇宙矢位(势)。罗俊等的测量结果可表为  < 1.1 × 10-11 Tm/m2

如取 Ae= 1012 Tm,则可求出光子静质量上限 m= 1.2 × 10-51 g。铁磁线圈处于真空室中,整个实验装置是在山洞内,以避免外界的影响。总之,罗俊等的实验比 Lakes 提高了一步,目前还在改进中。

《图 11》

1一钨丝;2一反射镜;3-载流线圈;4一激光器5一传感器;6一放大器;7一方波

图 11 罗俊等的光子静质量测量装置

Fig.11 The experimental setup of the rotating torsion balance by J. Luo,et al

对“光子静质量上限”的测量,其前景应怎样估计?罗俊认为,在分辨本领上未见明显信号,就只能是“静质量上限”。但这种测量也有一个限度,根据测不准关系式有

该式表示时间的最大测不准量(不确定性)对应静能量最小测不准量(不确定性)。取,又取=1010 a(宇宙年龄估为 100 亿年),可估算最小可能的 m[38]

这说明任一能量子最小可能的静质量是 10-66 g!目前,实验物理学家提供的测量结果越来越小,但距离 10-66 g 尚远。将来假如测到了这个值,也还不能确定光子是否有静质量。再做下去已没有意义;那时人们也许可以说,光子无静质量(m= 0)已被证实。

笔者认为,目前必须说“光子静质量为零”还只是理论家的一种观点或推论,尚未被实验所确证。而且,研究中微子的历史(原来认定中微子为无质量的粒子,几年前证明是错误的[39],也给人们以启示-对光子静质量的测量研究不能到此为止,还要继续下去。实际上,关于光子质量的研究已成为一个重要的方向[40]

《8 光频测量的重大进展》

8 光频测量的重大进展

真空中光速 c 是一个重要的基本物理常数,在实现光频测量之前国际上一直沿用 K. D. Froome于 1958 年测得的值作为依据。采用自由空R微波干涉仪的技术,Froome 于 1958 年在 72 GHz 频率上得到 c =(299 792.5 ± 0.1)km/s [41]。到这时,测量精度已达3.3 × 10-7,1960 年发明了激光,它为精密测量 c 值带来了全新的可能性。把激光波长乘每秒产生的波的数目,就得到每秒内激光走过的距离(光速 c)。可见,需要精测激光频率,具体说,需要完成一个光频测量链,需要的人力、物力大,技术要求高。美国标准局(NBS)以 K. M. Evenson 小于 1972 年宣布,采用高度复杂的技术对甲烷(CH4)稳定激光完成了测频;实验中采用了铯(Cs)原子频标出发的激光频率链,其中包括6台不同的激光器和 5 个微波速调管。结果得到[41]= 88.376 181 627 × 1012 Hz,测量精度达 6 × 10-10。故可算出真空中光速

误差仅 1.1 m/s,即精度 3.6 × 10-9。这样一来,光速 c 的测量精度与 1958 年相比提高了 100 倍。

在实现了光频测量之后,如何确定 c 的标准值(也叫国际推荐值),也经历了一个过程。最后定下来的值并不是 K. M. Evenson 于 1972 年报告的值,而是 299 792 458 m/s。

众所周知,计量学中的长度基准(米定义)自 1960 年以来是采用 Kr-86 的 605.7 nm 谱线作为基准,但该谱线存在轮廓不对称性,造成其重心点与光强最大点之间有 1 × 10-8 的波长差异。这一情况在研究光速 c 的问题时成为有价值的参考。甲烷(CH4)谱线的波长值约为 3.39 μm;参照实测情况,国际米定义咨询委员会(CCDM)于 1973 年 6 月决定,采用以下数据作为甲烷谱线波长的标准值(推荐值):= 3.392 231 40 μm,不确定度为 4 × 10-9,因而,国际天文联合会(于 1973 年)、国际计量大会(于 1975 年)都认可了这个值。这样,现在终于有了 c 的真实值(真值),即 299 792 458 m/s,其误差在 ± 1.2 m/s 以内。

精测真空中光速 c 的成功使这件事有了全新的科学上的意义。正如大家所知,基本的计量单位有 7 个,即米、千克(公斤)、秒、安 [ 培 ]、开 [ 尔文 ]、摩 [ 尔 ]、坎 [ 德拉 ]。在这些基本物理单位中,精度最高的是时间(频率) ,其次是长度。米定义方法早期用原器,1960 年才开始按原子的辐射跃迁来定义,即"Kr-86 原子的 2p10 和 5d5 能级之间跃迁所对应的辐射在真空中波长的 1 650 763.73倍”;相应的长度基准称为 Kr-86 基准。尽管按原子状态来定义比起过去优越,但存在的问题也很明显。对同一辐射跃迁,波长是一种单位,频率又是一种单位,二者互相独立,建立计量基准的方法也不同。这就不合理。能否统一起来,从而减少一个基本单位?由于精测真空中光速 c 达到了高水平,出现了用下式定义长度的可能

式中,c 是恒量,频率f是基本单位,波长成为导出单位。这样,长度不再是基本单位,而是导出单位,解决了问题。1983 年,国际上规定了新的米定义:1 m 是平面电磁波在真空中(299 792 458)-1 s内走过的距离。

从以上讨论可知,基础科学(物理学、计量学)的发展必然要走到使用激光、改进激光稳频与测频技术上来,即必须精测激光频率。其意义有三点:首先是解决米定义的问题(减少一个单位);其次是把频率计量的高准确度定到比微波更高的光频上;再次是把光谱学中的波长定标改为频率定标。故自20世纪后期一些国家把“光频标与光频测量”定为重要课题投资研究,内容涉及光频链、激光光谱学、高稳定激光器、光的性质等方面。

20 世纪 70 年代,美国标准局(NBS)、英国物理研究所(NPL),以及法国、中国,都曾制定光频测量方案,并进行了全部或部分的实验。一个典型的光频测量链(也叫光频标准链)方案,采用了超导腔稳频振荡器(super-conducting cavity stabilized oscillator,SCSO)。这个方案的大意为,采用铯(Cs)原子钟作为振荡源,但不用其中的 5 MHz 高稳定晶振再倍频的方法,而是用 SCSO 产生高质量的 9 192 MH 谱线作为过渡到第一级激光器的桥梁。这样做可节省多次倍频的中间环节(一般倍频 5~7 次,用 SCSO 可高达 425 次;因质量因数特别高,425 次谐波仍旧足够幅度)。如能制成 Q 值高达 1 × 1010 的超导腔,并在超高真空、超低温下工作,SCSO 具有非常高的频率稳定度(t > 10 s时,短期稳定度达6 × 10-16,长期稳定度达 10-14)。但超导腔的加工非常困难;且要求在 4.2 K 以下(例如1.3 K)工作,低温、真空系统庞大复杂[42]

1983-2003 的 20 年间,各国共测量了9条谱线的绝对频率值。除了前述的 3.39 μm 波长(约 88 THz)之,还有从 10.3 μm(约 29 THz)到 243 nm(约1233 THz)共 8 条谱线。但这只是一些孤立的点;如何在宽广的波段实现测频?这个问题一直未解决。1999年光频测量有了重大突破,主要是采用了光梳(light comb)技术。这一技术的发明者是德国的 T. W. Hansch,他因此荣获 2005 年的诺贝尔物理奖。他证明飞秒激光器稳定而均匀的频梳可以作为一把理想的尺子,度量其复盖频段内的任何可测频率。简言之,飞秒激光光频梳状发生器是新型光频段多频率发生器,利用它可进行光频的精密测量(精度达10-14)。虽然早在 1989 年 Hansch 就提出了“用 fs 激光频梳测频”的思想,但当时锁模激光器的水平低,不足以实现其方法。

图 12 是频域图,一个锁模脉冲链(mode-locked pulse train)的频梳的分量相互间距为 是脉冲重复频率(是脉冲间距)。锁模激光器的频谱是下式表达的梳状谱线:

n 为大于零的正整数, 为由相位关系决定的偏差修正。梳谱线的位置可通过专门技术加以控制。

《图 12》

图 12 光梳技术频域图示意

Fig.12 The frequency-domain diagram of the light-comb technology

1999年,T. Hansch等[43] 采用 70 fs 的锁模激光器测量了间隔达 20 THz 的光频值,并证实了一系列稳定频梳的存在。这样,从 Cs 谱线到可见光的宽阔区域可连接起来,用 fs 锁模激光器造成的频梳复盖可见光区,并由倍频技术达到红外区。这一破对于物理光学、计等学科的贡献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44],获诺贝尔奖是当之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