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初步分析》 一文中,构建了四个一级指标和 18 个二级指标的 评价体系,并基于此对中国和主要几个工业化发达 国家的“强国指数”进行了初步对比分析 [1]。为便 于对指标体系的各项指标进一步了解和分析,本文 对其历史发展趋势及特征进行了说明,总结了各国 在工业化初期、中期、后期及后工业化时期的变动 特点,同时也对指标特征进行了汇总,包括指标的上下限、独立性、关联性等。这对我国制造业取得 长足进展、制定相关政策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一、评价指标数据的来源》

一、评价指标数据的来源

“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的数据来源见表 1。 每项主数据源中的第一项数据库是首选数据库,其 后的第二或第三项数据库是补充个别缺失数据。辅助数据源表明数据的核查来源渠道,用来验证主数 据源的准确性。

《表 1》

表 1“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的数据来源

《二、评价指标的历史趋势及特征分析》

二、评价指标的历史趋势及特征分析

《(一)“制造业增加值”指标》

(一)“制造业增加值”指标

“制造业增加值”指标并没有增长的上限和下 限特性,国别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 国家数量变化的直接影响。但与“质量效益”指 标下的“制造业增加值率”“制造业全员劳动生产率”,“结构优化”指标下的“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 制造业增加值比重”,“持续发展”指标下的“单位 制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单位制造 业增加值能耗”等二级指标存在一定的关联性。

1. 制造业增加值绝对值

英国、美国、德国、日本、韩国、法国等工业 发达国家在工业化开始至工业化后期 [2],基本保持 了小幅平稳增长的趋势。而在后工业化时期,由于 完成工业化所带来的科技水平及生产效率的大幅度 提高,使得该指标呈现了上升的趋势,尤其是美国、日本和德国,快速增长的趋势十分明显。需要注意的 是,由于这几个国家服务业的快速发展,所以制造业 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并未再提高。虽然个别国家在某 一时间段(或时间点上)出现了下降的趋势,但总体 而言,美国、德国、日本三个国家呈现出“工业化时 期小幅稳定提升,后工业化时期持续快速提升”的变 动特征;法国、英国、韩国三国呈现出“工业化开始 至后工业化时期小幅稳定提升”的变动特征。

巴西、印度、中国等工业化后发国家“制造业 增加值绝对值”指标的变动趋势,基本呈现出“持 续增长”的变动特征,这个特征较为明显和统一。 但值得注意的是,中国自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开始, 出现了大幅增长趋势,并在 2010 年达到世界第一并保持至今。印度和巴西两国呈现出“工业化前期至 今小幅稳定提升”的变动特征,而中国呈现出“工 业化前期缓慢稳定提升,工业化中期至今快速大幅 提升”的变动特征。综合来看,未来中国的该指标 仍将保持上升的发展趋势,并成为我国迈入“制造 强国”的有力保证和基础(见图 1)。

《图 1》

图 1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增加值绝对值”指标历史变动

2. 人均制造业增加值

如图 2 所示,在工业化时期,工业发达国家 的“人均制造业增加值”指标呈现出了持续上升 的趋势,而在后工业化时期,除美国持续上升外, 其他工业发达国家呈现出了震荡上升的趋势,尤 以日本、德国最为明显。英国、日本、德国、法 国和韩国呈现出“工业化时期持续上升,后工业化时期震荡上升”;美国呈现出“工业化时期持续 上升,后工业化时期快速大幅上升”的变动趋势。 同时,巴西、印度和中国等工业化后发国家该指 标的变动趋势,基本呈现出“持续增长”的较为 统一的变动特征,巴西和中国自 2003 年开始快 速增长趋势明显。因此,印度、巴西、中国三国 呈现出“工业化前期至今持续提升”的变动特征, 未来中国的该指标也仍将保持上升的发展趋势。

《图 2》

图 2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人均制造业增加值”指标历史变动

《(二)“制造业出口占全球制造业出口总额比重” 指标》

(二)“制造业出口占全球制造业出口总额比重” 指标

从统计性质看,“制造业出口占全球制造业出 口总额比重”指标存在上限和下限的指标特性,指 标数值介于 0~100 %,同时,该指标在国与国之间 体现为非独立性指标,即与其他国家数量变化相互 影响。另外,与“质量效益”一级指标下的“出口 产品召回通报指数”“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指 数”两个二级指标存在一定的关联性。

图 3 反映了英国、美国、德国、日本、韩国、法国、 巴西、印度、中国九国自工业化初期以来,“制造 业出口占全球制造业出口总额比重”指标的历史变 动情况。英国作为最早开始的工业化国家,在工业 化开始至完成呈现出“平稳 – 震荡 – 平稳上升”趋势, 在19世纪七八十年代,即工业化完成时期达到顶点, 后工业化时期逐渐下降;美国在工业化前期持续大 幅增长且未受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在 20 世 纪初即工业化中后期达到顶点,后工业化时期逐渐下降;日本受两次世界大战的影响,至战后 20 世 纪 40 年代末开始大幅增长,在工业化中后期达到 顶点而后下降;德国在工业化时期持续上升,至战 前工业化结束时达到次顶点,而后又在 20 世纪 60 年代后工业化时期达到最高点继而下降;法国持续 发展,在后工业化时期达到顶点后下降;韩国自工 业化开始至今保持着持续上升的趋势,2012 年为其 历年最高值。因此,工业化发达国家由于其自身发 展环境及情况不同,分别在工业化中后期、工业化 完成期及后工业化时期达到顶点,而后大部分国家 出现下降(韩国除外)[3]

《图 3》

图 3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出口占全球制造业出口总额比重”指标历史变动

比对巴西、印度和中国等工业化后发国家该 指标的变动趋势,基本呈现出“持续增长”的较 为统一的变动特征,尤其是中国和印度出现了大 幅增长趋势,中国在 2011 年达到世界第一并保持 至今。巴西呈现“工业化至今持续小幅增长”,印 度和中国两国呈现出“工业化前期小幅增长,工 业化中期至今大幅提升”的变动特征。综合来看, 未来中国的该指标仍将保持上升的发展趋势,但 随着国际形势及我国出口结构的变化,下行压力 会逐渐增大。

《(三)“出口产品召回通报指数”指标》

(三)“出口产品召回通报指数”指标

从统计性质看,“出口产品召回通报指数”指 标数值存在下限为 0,但没有上限,在国与国之间 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国家数量变化的 影响。另外,与“规模发展”一级指标下的“制造业出口占全球制造业出口总额比重”,“质量效 益”一级指标下的“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指数” 两个二级指标存在一定的关联性。

“出口产品召回通报指数”指标由美国和欧盟 两大经济体对其他国家(和地区)每十亿美元通报 召回数生成,为负向指标,指数越高,表明该国制 造业出口产品的质量安全水平越低,初步反映了出 口产品的产品质量特征,但是该指标还是有一定 的局限性,如该指标现有数据仅为 2005—2012 年 的,无法体现长期历史趋势;该指标受到贸易壁 垒、政治等其他因素的影响,在此不做深入分析 (见表 2)。

《表 2》

表 2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的出口产品每十亿美元通报召回指数  分

《(四)“本国制造业拥有的世界知名品牌数”指标》

(四)“本国制造业拥有的世界知名品牌数”指标

从统计性质看,“本国制造业拥有的世界知名 品牌数”指标存在理论上限和下限的指标特性,指标数值介于 0~500,在国与国之间体现为非独立性 指标,即与其他国家数量变化相互影响。另外,与 “持续发展”一级指标下的“全球财富 500 强中本 国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占全部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 比重”存在一定的互动性。

本指标体系将“本国制造业拥有的世界知名品 牌数”置于一级指标“质量效益”内,用于反映本 国制造业的产品质量水平和其作为无形资产在国际 上受认可的程度(见图 4)。

《图 4》

图 4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拥有的世界知名品牌数”指标历史变动

工业化先行国家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发展而逐步 增加,在后工业化时期保持相对稳定或大幅增加, 体现了工业发达国家良好的质量水平及国际市场认 可度,而工业化后发国家由于历史原因起步较晚, 虽小幅增长但与先行国家的数量及增长幅度均有明 显差距。由于该指标采用世界品牌实验室发布的世 界品牌 500 强企业数,从市场占有率、品牌忠诚度和全球领导力三个角度来评价,因此,历史原因产 生了很大影响,但工业化后发国家制造业水平的差 距也是重要原因。未来一段时间,我国该指标不会 有较大增长,基本保持平稳或小幅增长趋势。

《(五)制造业增加值率》

(五)制造业增加值率

“制造业增加值率”是衡量产业效率的指标, 与制造业增加值和制造业总产值有一定的相关性。 在整个指标体系中与该指标有着相关性的指标包括 “制造业增加值”“制造业全员劳动生产率”“装备 制造业增加值占制造业增加值比重”“单位制造业 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和“单位制造业增 加值能耗”。该指标在国与国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 标,即不受其他国家数量变化的影响,指标数值介 于 0 ~ 100 %,属于有限增长指标。

从该指标的历史发展趋势来看,呈现出三种 不同的发展趋势。美国、英国、法国三国的发展 趋势相同,在工业化后期呈现下降的趋势,而在 20 世纪 50 至 70 年代(属于后工业化时期)降至 低点后,出现了小幅上升趋势;德国、日本、韩 国三国自工业化初期以来呈现出统一的上升发展 趋势;中国、印度、巴西三国的发展趋势也非常 相似,1989 年金融危机以前是下降趋势,金融危 机以后有小幅反弹,之后呈现震荡下降趋势。中 国在工业化进程中,如果采取相关措施手段来提 高产品附加值,未来将会实现制造业增加值率“震 荡上升”的发展趋势(见图 5)。

《图 5》

图 5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增加值率”指标历史变动

《(六)“制造业全员劳动生产率”指标》

(六)“制造业全员劳动生产率”指标

“制造业全员劳动生产率”是衡量产业效率的 指标,与“制造业增加值”“制造业研发人员占从 业人员比重”等指标有一定的相关性。该指标在国 与国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国家数量 变化的影响,该指标理论上没有上限值。

比较该指标的历史发展趋势,美国、日本、德 国三国呈现稳步上升趋势,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简称二战)后,日本出现大幅度提升,至今已超 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英国 1970 年之后呈现小 幅上升趋势;法国 1925 年后呈现大幅度上升趋势, 至1952年才缓慢发展;韩国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 也呈现出大幅度上升趋势;中国与工业发达国家有 很大差距,印度、巴西两国的制造业全员劳动生产 率更低。中国要想追赶上发达国家水平,还需要下 大工夫(见图 6)。

《图 6》

图 6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全员劳动生产率”历史变动(现价美元)

《(七)“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指数》

(七)“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指数

“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是衡量产业效益 的指标,与出口指标及反映质量水平的“出口产 品召回通报指数”指标有一定关联性。该指标受 国家间进出口贸易的影响,是高技术产业国际竞 争力的有效体现,指标数值介于 –1 ~ +1,属于有 限增长指标。该指标在各国间有相互影响,呈现 非独立性。

从“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指标的历史发 展趋势来看,美国、英国、法国三国在其工业化进程中呈现相似的“震荡上升”发展趋势,英国该 指标于 19 世纪初期从负值变为正值,法国则于 19 世纪中后期摆脱了负值水平,美国于 19 世纪后期 达到正值水平。德国和日本在二战后呈现平稳小 幅上升的趋势,不同的是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 (简称一战)前的水平就是正值,并且将稳步发展 的趋势延续到二战后,日本在一战前是负值的水 平,且波动较大,二战后才恢复平稳发展趋势; 韩国从 20 世纪 70 年代至今维持在零线上平稳上 升趋势;印度和巴西两国则一直是负值水平;中 国目前维持在零线上的水平,并呈现稳步上升趋 势,以目前趋势发展,将有望追赶上发达国家(见 图 7)。

《图 7》

图 7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指数”指标历史变动

《(八)“销售利润率”指标》

(八)“销售利润率”指标

“销售利润率”是衡量产业效益的指标,与“标 志性产业集中度”“全球财富 500 强中本国制造业 企业营业收入占比”等指标有一定的相关性。该指 标在国与国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国 家数量变化的影响,指标数值介于 0~100 %,属于 有限增长指标。

从该指标的历史发展趋势来看,美国、英国、 德国均呈现不规则波动状态,波动幅度较大,范围 在 15 % 以内;日本在二战后则呈现大幅度上升至 30 %,至 20 世纪 60 年代又呈现回落状态,并一直 震荡下降,至今为 3 %;法国则一直平稳发展,维 持在 10 % 以内;韩国、中国、印度、巴西均呈现不规则波动状态,但波动幅度较小,在 5 % 上下波 动。2012 年九个国家的销售利润率水平相差不大, 主要由于经济全球化导致利润平均化,虽然一段时 间内某些企业会有高利润,也有一些企业会破产, 但就整个国家来说,大体保持接近的水平(见图 8)。

《图 8》

图 8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销售利润率”指标历史发展趋势图

《(九)“基础产业增加值占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比重” 指标》

(九)“基础产业增加值占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比重” 指标

从统计性质看,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各国 提升“基础产业增加值占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比重” 指标的难度将会不断加大。该指标与“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制造业增加值比重”“制造业出口占全球 制造业出口比重”“国民人均制造业增加值”“制造 业增加值”等指标有一定的关联性,该指标在国与 国之间体现为互动性指标,即受其他国家基础产业 增加值及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总量变化的影响,该 指标值介于 0~100 %。

汇总英国、美国、德国、日本、韩国、法国、 巴西、印度、中国九个国家自工业化初期以来,“基 础产业增加值占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比重”指标的 历史变动情况如图 9 所示。

《图 9》

图 9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基础产业增加值占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比重”指标历史变动

工业化先行国家在工业化时期基本呈现出较为统一的变动特征;而在后工业化时期,由于国家对 制造业的发展定位存在显著差异,工业化先行国家 呈现出差异显著的变动特征。具体而言,美国、德 国、日本、韩国四国呈现出“工业化时期持续上升, 后工业化时期保持稳定”的变动特征;英国和法国 两国呈现出“工业化时期持续上升,后工业化时期 持续下降”的变动特征。

同时,对比工业化后发国家该指标的变动趋势, 工业化后发国家呈现出较为统一的变动特征,只是 由于各国国情不同,该变动特征的表现形式略有差 异。具体而言,印度和中国两国呈现出“工业化前 期缓慢提升,工业化中期迅速提升,当前保持稳定” 的变动特征;巴西呈现出“整个工业化时期均缓慢 提升”的变动特征。

综合来看,作为工业大国的中国,至实现工业 化时,该指标仍将保持“稳定上升”的发展趋势; 在步入后工业化阶段,该指标将维持“稳定波动” 的发展趋势。

《(十)“全球 500 强中本国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占比” 指标》

(十)“全球 500 强中本国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占比” 指标

从统计性质看,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各 国提升该指标的难度将会不断加大。“全球 500 强中本国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占比”指标与本国 制造业拥有国际知名品牌数存在一定的互动性, 与销售利润率存在关联性。该指标在国与国之间 体现为互动性指标,即受其他 500 强企业数量和营业收入变动的影响,指标值介于 0~100 %(见图 10)。

《图 10》

图 10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全球 500 强中本国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占比”指标历史变动

比对上述英国、美国、德国、日本、韩国、法 国等工业化先行国家该指标的变动趋势,工业化先 行国家在工业化时期基本呈现出较为统一的变动特 征;而在后工业化时期,由于国家对制造业的发展 定位存在显著差异,工业化先行国家呈现出差异显 著的变动特征。具体而言,美国、德国、日本、韩 国、法国五国呈现出“工业化时期持续上升,后工 业化时期保持稳定”的变动特征;英国呈现出“工 业化时期持续上升,后工业化时期持续下降”的变 动特征。同时,比对上述巴西、印度、中国等工业 化后发国家该指标的变动趋势,工业化后发国家呈 现出较为统一的变动特征,只是由于各国国情不同, 该变动特征的表现程度略有差异。具体而言,巴西 和中国两国呈现出“整个工业化时期持续上升”的 变动特征;印度呈现出“整个工业化时期加速提升” 的变动特征。综合来看,作为工业大国的中国,至 实现工业化时,该指标仍将保持“稳定上升”的发 展趋势;在步入后工业化阶段,该指标将维持“稳 定波动”的发展趋势。

《(十一)“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本国制造业增加值比 重”指标》

(十一)“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本国制造业增加值比 重”指标

从统计性质看,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各国 提升“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本国制造业增加值比重” 指标的难度将会不断加大。该指标与“基础产业增加值占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比重”等指标之间有一 定的关联性,该指标在国与国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 标,不受其他国家指标值变化的影响,指标值介于 0~100 %(见图 11)。

《图 11》

图 11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本国制造业增加值比重”指标历史变动

比对上述英国、美国、德国、日本、韩国、法 国等工业化先行国家该指标的变动趋势,工业化先 行国家在工业化时期基本呈现出较为统一的变动特 征;而在后工业化时期,由于国家对制造业的发展 定位存在显著差异,工业化先行国家呈现出差异显 著的变动特征。具体而言,美国、德国、日本、韩 国四国呈现出“工业化时期持续上升,后工业化前 期持续下降,后工业化后期保持稳定上升”的变动 特征;英国和法国两国呈现出“工业化时期持续上 升,后工业化前期持续下降,后工业化后期保持中 低位稳定”的变动特征。同时,比对上述巴西、印 度、中国等工业化后发国家该指标的变动趋势,工 业化后发国家呈现出较为统一的变动特征。具体而 言,印度、巴西、中国三国呈现出“工业化前期快 速提升,工业化中期前半段略有回落,工业化中期 后半段加速提升”的变动特征 [4]

综合来看,作为工业大国的中国,至实现工业 化时,该指标仍将保持“稳定上升”的发展趋势; 在步入后工业化阶段,该指标将维持“稳定波动” 的发展趋势。

《(十二)“标志性产业的产业集中度”指标》

(十二)“标志性产业的产业集中度”指标

从统计性质看,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各国提升“标志性产业的产业集中度”指标的难度将会 不断加大。该指标与“全球 500 强中本国制造业企 业营业收入占比”等指标具有一定的关联性,该指 标在国与国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国 家指标值变化的影响,指标值理论上介于 0~100 % (见图 12)。

《图 12》

图 12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标志性产业的产业集中度”指标历史变动

比对上述英国、美国、德国、日本、韩国、 法国等工业化先行国家该指标的变动趋势,工业 化先行国家在工业化时期基本呈现出较为统一的 变动特征;而在后工业化时期,由于国家对制造 业的发展定位存在显著差异,工业化先行国家呈 现出差异显著的变动特征。具体而言,美国、德国、 英国、韩国、法国五国呈现出“工业化时期持续 上升,后工业化前期基本稳定,后工业化后期稳 定上升”的变动特征;日本呈现出“工业化时期 持续上升,后工业化前期基本稳定,后工业化后 期持续下降”的变动特征。同时,比对上述巴西、 印度、中国等工业化后发国家该指标的变动趋势, 工业化后发国家呈现出特性较为突出的变动特征。 具体而言,巴西和中国两国呈现出“工业化过程 中保持稳定波动”的变动特征;印度呈现出“工 业化前期高位稳定波动,工业化中期低位稳定波 动”的变动特征。

综合来看,作为工业大国的中国,至实现工业 化时,该指标仍将保持“稳定波动”的发展趋势; 在步入后工业化阶段,该指标将呈现“工业化后期 稳定波动,后工业化前期基本稳定,后工业化后期稳定上升”的发展趋势。

《(十三)“单位制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 指标》

(十三)“单位制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 指标

“单位制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 指标是衡量制造业创新产出的通用指标,与“制造 业增加值”有一定的关联性,该指标在国与国之间 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国家数量变化的影 响,没有上限值。

从历史趋势可以看出,英国、美国、日本、德 国等国的“单位制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 量”在工业化后期仍有一个明显的上升过程,尤其 是美国和日本的上升趋势比较明显,20 世纪 30 年代以来,美国的“单位制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 利授权量”指标经历了长达近半个世纪的显著增长, 是美国强大创新能力持续提升的重要表现;二战后 日本的发明专利授权量也有明显上升,表明日本的 创新能力得到了快速恢复。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 中国、韩国、印度、巴西等国的该指标稳步上升。 1998 年以后,中国的“单位制造业增加值全球发明 专利授权量”指标一举超过韩国,接近德国,与美国、 日本的差距也在逐年减小。2012 年中国的“单位制 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指标为 5.39(即 单位制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为 5.39 件 / 亿美元),约为美国的三分之一,不到日本的二分 之一,与德国接近,略高于韩国(见图 13)[5]

《图 13》

图 13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单位制造业增加值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指标历史变动(现价美元)

《(十四)“研发投入强度”指标》

(十四)“研发投入强度”指标

“研发投入强度”是衡量制造业创新投入的通用 性指标,与“销售利润率”存在一定的关联性,该 指标在国与国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 国家数量变化的影响,指标数值理论上介于 0~100 %。

从历史走势看,美国、日本、法国在其工业化 初期和中期的制造业研发投入强度基本呈现先明显 上升,后趋向平稳并缓慢下滑的过程。不过德国在 二战后加强了制造业的研发投入,研发投入强度呈 现稳步上升。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以来,中国、印度、 巴西三国的研发投入强度指数走势高度一致,均呈 现出快速上升的特点,与美国、德国、日本、韩国 的差距逐步缩小。美国、日本、德国的“研发投入 强度”指标比较稳定,但韩国国内从政府到企业都 充分重视制造业的创新和投入,因此其研发投入强 度也上升较快,与研发投入水平最高的日本差距明 显减小。2012 年,中国的“研发投入强度”指标为 1.598 8,与法国、日本、美国、德国、韩国相比仍 有较大差距(见图 14)。

《图 14》

图 14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研发投入强度”指标历史变动

《(十五)“制造业研发人员占从业人员比重”指标》

(十五)“制造业研发人员占从业人员比重”指标

“制造业研发人员占从业人员比重(每百万人)” 是衡量制造业创新投入的通用指标,与“全员劳动 生产率”存在一定的关联性,该指标在国与国之间 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国家数量变化的影 响,指标数值理论上介于 0~100 %。

从历史来看,二战后美国、日本、德国加大了对制造业研发人才的培育和引进力度,三国的制造 业研发人员占比急剧攀升,形成具有绝对人才优势 的第一阵营;韩国、英国、法国研发人员占比也在 快速上升,形成第二阵营;而中国、巴西和印度 制造业研发人员占比明显落后。20 世纪 80 年代韩 国“制造业研发人员占从业人员比重”指标与中国 水平相当,但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现已远超中国。 2012 年中国每百万制造业从业人员中研发人员为 1 526.32 人,分别为美国、日本、德国、韩国的 9.4 %、 8.5 %、8.9 % 和 16.7 %,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非常 大(见图 15)。

《图 15》

图 15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研发人员占从业人员比重”指标历史变动

《(十六)“单位制造业增加值能耗”指标》

(十六)“单位制造业增加值能耗”指标

“单位制造业增加值能耗”是衡量制造业能源 利用效率的通用性指标,与“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 用率”指标之间相对独立,与“制造业增加值”存 在关联性。该指标在国与国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标, 即不受其他国家数量变化的影响,该指标理论上没 有上限值。

从历史走势看,随着先进技术及工具的采用、 制造工艺流程的改进,除早已完成工业化的英国外, 多数国家在工业化中后期制造业增加值能耗都呈现 明显的下降走势,中国、印度、巴西仍处于制造业 能耗相对较高的第三阵营。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 美国、德国、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的“单位制造 业增加值能耗”指标波动很小。1970 年,我国“单 位制造业增加值能耗”为 2.01 千克石油当量 / 美元,分别为美国、日本、德国、韩国的 5.2 倍、9.8 倍、7.7 倍和 9.3 倍。40 多年来,虽然我国的“单位制造业 增加值能耗”不断下降,与美国、德国、日本、韩 国的差距在不断缩小,但 2012 年,我国“单位制造 业增加值能耗”为 0.26 千克石油当量 / 美元,仍然 分别相当于美国、日本、德国、韩国的 1.6 倍、2.3 倍、 2.4 倍和 1.4 倍,绿色发展任重道远(见图 16)。

《图 16》

图 16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单位增加值能耗”指标历史变动(2005 年不变价购买力平价美元)

《(十七)“工业固体废物利用率”指标》

(十七)“工业固体废物利用率”指标

“工业固体废物利用率”是衡量工业废物利用 水平的指标,与其他指标无关联性,该指标在国与 国之间体现为独立性指标,即不受其他国家数量变化的影响,指标数值一般不超过 100 %。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美国、日本、德国、韩国“工 业固体废物利用率”指标呈现明显的上升趋势,同 时,我国工业固体废物的利用水平在快速提升,该 指标上升速度甚至超过了上述发达国家,与四国平 均水平的差距与 1970 年相比减小了一半。2012 年 我国该指标为 66.8 %,而同年美国、日本、德国、 韩国该指标值分别为 87.6 %、95.9 %、91.7 % 和 78.8 %(见图 17)。

《图 17》

图 17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指标历史变动

《(十八)信息化指标——网络就绪指数》

(十八)信息化指标——网络就绪指数

“网络就绪指数”是衡量本国信息化发展水平较为权威的指标,与其他指标相对独立,在国与国 之间也体现出相对独立性,即不受其他国家数量变 化的影响,该指标数值理论上没有上限值。

近年来,我国信息化发展水平提高很快,但 是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和应用水平仍然落后于发达国 家。2012 年我国“网络就绪指数”为 4.03,美国、 日本、德国、韩国分别为 5.56、5.25、5.32 和 5.47。 最新数据显示,2012 年我国网络就绪指数(NRI) 由第 51 位下滑至 2013 年的第 58 位。而国际电信 联盟(ITU)发布的信息化发展(IDI)指数自从 2007 年上升至第 73 名后,就开始逐年下滑,2012 年已滑至第 78 名。由此看来,我国信息化建设速度和应用水平确实与发达国家存在不小的差距(见 图 18)。

《图 18》

图 18 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网络就绪指数”历史变动

《三、结语》

三、结语

本文对“制造强国”18 个二级指标的历史数据 进行了分析,明确了在不同的工业发展阶段,各个 指标对制造业水平的拉动或限制作用,同时分析和 汇总了各个指标的独立性、上下限、关联互动性等 特点,为“制造强国”战略路径的测算和分析提供 了坚实的理论和数据基础。18 个二级指标的特征分 析汇总见表 3。

《表 3》

表 3“制造强国”评价体系各指标特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