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现代以来主要工业化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发展 历程,对我国现阶段的制造业发展来说,具有一定 的借鉴意义。在《“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及初步分析》和《“制造强国”评价指标历史发展 趋势及特征分析》两文的基础上,研究别国在工业 化进程中“规模发展”“质量效益”“结构优化” 和“持续发展”四项核心要素(一级指标)的拉动 和促进作用,对选择与确定我国“制造强国”战略 路径、提升补齐短板有重要的参考作用。

《一、主要工业化发达国家“制造强国”进程 分析》

一、主要工业化发达国家“制造强国”进程 分析

根据世界工业发展史,学界一般认为的主要工 业化发达国家工业化进程如图 1 所示。美国工业化 进程从 19 世纪初持续到 20 世纪 50 年代,20 世纪 20—40 年代为美国工业化后期(图 1 绿色部分)阶段; 德国工业化进程从 19 世纪 30 年代持续到第一次世 界大战前,后被两次世界大战打乱,19 世纪 70 年代—20 世纪 10 年代为德国工业化后期阶段;日本工业 化进程从明治维新持续到 20 世纪 70 年代,20 世纪 50—70 年代为日本工业化后期阶段;英国工业化进程 从 18 世纪 50 年代持续到 19 世纪 70 年代,19 世纪 20—70 年代为英国工业化后期阶段;法国工业化进 程从 19 世纪 20 年代持续到 19 世纪 70 年代,19 世 纪 50—70 年代为法国工业化后期阶段;韩国工业化 进程从 20 世纪 50 年代持续到 21 世纪,20 世纪 90 年代—21 世纪 10 年代为韩国工业化后期阶段 [1]

《图 1》

图 1 世界主要工业化发达国家工业化进程

为匹配 2015—2045 年中国工业化进程的发展 阶段,根据我国当前进入工业化后期阶段的现状, 将美国、德国、日本、英国、法国、韩国工业化后 期分为工业化后期、后工业化Ⅰ期(指从工业化完 成到实现传统优势制造行业全球引领的制造强国发 展阶段,下同。)、后工业化Ⅱ期(指从实现传统优 势制造行业全球引领到实现制造产业整体全球先端 引领的制造强国发展阶段,下同。)[2] 三个阶段进 行深入分析,剖析每一项核心要素进程经验,提炼 四项核心要素的产业组合发展经验,探索上述六个 国工业化后期至今的四项核心要素组合模式推动 制造强国进程路径的规律,从而辅助测算出我国 2015—2045 年的制造强国进程基本路径。

《(一)“规模发展”要素强国进程路径》

(一)“规模发展”要素强国进程路径

工业化后期至今,美国、英国、法国等国家的“规 模发展”要素规模总量仍然保持着正增长,但规模 增长率低于综合指数发展水平,对本国制造强国进 程拉动效应不明显,并随着国家产业政策导向适时 不断调整。德国、日本、韩国等国家的“规模发展” 要素在工业化后期阶段仍然保持与工业化中期相当 的规模增长率,对制造业水平的拉动效应明显,在 后工业化阶段,该要素虽仍然保持正增长,但规模增长率逐步回落到综合指数水平之下,对本国制造 强国进程的拉动效应逐渐丧失 [3]

《(二)“质量效益”要素强国进程路径》

(二)“质量效益”要素强国进程路径

美国、德国、日本在工业化后期阶段进入“质 量效益”的提升调整期,该要素在总体水平呈现明 显上升趋势并超过综合指数水平。同时波动性较大, 增长率大起大落,对制造强国进程的拉动效应极不 稳定;在后工业化阶段该要素调整基本到位并保持平 稳,年度增量保持平缓上升趋势,要素增长率稳定于 综合指数水平以下,对制造强国进程的拉动效应逐渐 变弱。工业化后期至今,英国、法国、韩国在工业化 中期已经完成了质量效益的大幅度调整。以后该要素 保持平稳,年度增量上升趋势平缓,要素增长率稳定 于综合指数水平以下,对制造强国进程的拉动效应逐 渐变弱,并随着国家产业政策导向进行适时调整 [4]

《(三)“结构优化”要素强国进程路径》

(三)“结构优化”要素强国进程路径

工业化后期至今,美国和英国的“结构优化” 要素的拉动效应分为两个阶段:在工业化后期该要素 年度增量水平缓慢上升,要素增长率稳定于综合指 数水平以下,整体拉动效应并不明显;但在后工业化 阶段,两国进入结构优化提升调整期,该要素在年 度增量水平和增长率方面均呈现明显上升趋势。但 短期水平曾出现明显反复,要素增长率大起大落, 拉动效应逐渐增强,但极不稳定。德国和日本的“结 构优化”要素拉动效应也明显分为两阶段:在工业化 后期该要素年度增量水平明显上升,要素增长率稳 定于综合指数水平以上,拉动效应非常明显,两国 进入提升调整期;在后工业化阶段,该要素的调整基 本到位,增量水平上升趋势平缓,要素增长率稳定 于综合指数水平以下,短期曾出现负增长现象,拉 动效应逐渐衰退且较不稳定。工业化后期至今,法 国和韩国“结构优化”要素拉动效应也分为两个阶 段:工业化后期进入提升调整期,要素年度增量水平 呈现明显上升趋势,短期水平出现明显反复,曾出 现要素水平的退步,要素增长率起伏较大,拉动效 应逐渐增强但不稳定;在后工业化阶段,两国“结构 优化”要素年度增量水平缓慢上升,要素增长率稳 定于综合指数水平以下,拉动效应并不明显 [5]

《(四)“持续发展”要素强国进程路径》

(四)“持续发展”要素强国进程路径

工业化后期至今,美国、英国、日本“持续发展”要素拉动效应明显分为两个阶段:在工业化后期阶 段,要素年度增量水平明显上升,要素增长率稳定 于综合指数水平以上,正拉动效应非常明显,进入 “持续发展”的提升调整期;在后工业化阶段,该要 素年度增量水平缓慢上升,要素增长率稳定于综合 指数水平以下,拉动效应逐渐衰退。德国、韩国的“持 续发展”要素拉动效应也分为两阶段:工业化后期 要素总体水平缓慢上升,要素增长率稳定于综合指 数水平以下,拉动效应不明显;但在后工业化阶段, 该要素总体水平明显上升,要素增长率稳定于综合 指数水平以上,正拉动效应非常明显。工业化后期 至今,除个别年份外,法国的“持续发展”要素年 度增量水平明显上升,要素增长率稳定于综合指数 水平以上,其持续显著的正拉动效应贯穿于法国工 业化后期至今的进程 [6]

《(五)制造强国核心要素组合发展进程》

(五)制造强国核心要素组合发展进程

以年度增长率和年度增量占比计算,在工业化 后期、后工业化Ⅰ期、后工业化Ⅱ期,主要工业化 国家核心要素组合发展模式如表 1 所示。

《表 1》

表 1“制造强国”核心要素组合国别进程

《(六)核心要素分阶段发展规律》

(六)核心要素分阶段发展规律

“规模发展”要素在进入工业化后期、后工业 化Ⅰ期和Ⅱ期后,拉动效应逐渐减弱,减弱程度受到国家战略的强烈影响。“持续发展”要素在进入 工业化后期、后工业化Ⅰ期和Ⅱ期后,拉动效应逐 渐温和提升,在Ⅱ期通常拉动效应更为明显,基本 保持了正效应。“结构优化”要素的拉动效应贯穿 于制造强国的始终,在工业化后期和Ⅰ期的拉动效 应更为明显。“质量效益”要素的拉动效应在工业 化后期、后工业化Ⅰ期和Ⅱ期,往往有一定的起伏 波动,在工业化后期和后工业化Ⅰ期,这种状况更 为明显,在后工业化Ⅱ期普遍成为拉动的主要因素。 除美国外,五国在工业化后期阶段均保持了“规模 发展”要素拉动效应的提升,随着国家发展战略的 调整,在后工业化阶段,五国“规模发展”要素拉 动效应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同时,五国“质量 效益”“结构优化”和“持续发展”三项要素的拉 动效应在后工业化阶段才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7]

通过比对四项核心要素发展路径、工业化阶段 的时间衔接以及相应发展阶段的国内外宏观环境, 德国、日本和韩国的“制造强国”进程模式更加值 得我国借鉴,即在工业化后期,保持规模发展要素 拉动效应的持续发力,注重培育质量效益、结构优 化和持续发展三项要素的拉动潜力。而在后工业化 时期,实现规模发展要素拉动效应的稳健回落,充 分发挥“质量效益”“结构优化”和“持续发展” 三项要素的拉动能力。

《二、我国“制造强国”综合指数目标及测算》

二、我国“制造强国”综合指数目标及测算

中国工程院专家智库针对我国制造业的发展, 提出了“三个十年”的战略思路,2025 年是我国 完成工业化的规划时期,我国建国百年时,冀望 2045 年前后我国制造业水平在国际上的地位有一个 质的提升。基于此,本文对 2025 年和 2045 年分别 进行了中期和中远期目标测算,明确和细化了各个 重要指标的最低增速和发展情势。另外,本文研究 也考虑了与《2006―2020 年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 《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中长期规划(2012― 2030 年)》《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纲要(2006― 2020)》等一系列国家发展战略的对接。

《(一)2025 年“制造强国”综合指数测算》

(一)2025 年“制造强国”综合指数测算

未来十年预测目标的实现应当符合以下四项前 提条件:一是国际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保持基本稳定;二是我国深化改革任务按计划推进;三是我国 制造强国战略思路清晰;四是制造业各项发展举措 实施得当。

对六国“制造强国”进程路径规律的分析,回 归中国制造业发展现状,中国当前处于工业化中后 期向工业化后期过渡的时期,从四项核心要素年度 增长率、占年度增量比重的组合模式情况看,中国 正处于“规模发展>持续发展>结构优化>质量效 益”的制造强国进程状态 [8]。通过前文对 2012 年 中国“制造强国”综合指数及四项一级指标分项指 数的详细分析与说明,可以看出我国制造业的发展 现状及与工业化发达国家的差距。提出并努力实现 2025 年的阶段性目标,既是基于我国所处特定阶段 与国情的合理性预测,又是缩小与工业发达国家差 距、实现“制造强国”的必然要求和奋斗方向。按 照“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的测算方法测算 2025 年的综合指数,如表 2 所示。

《表 2》

表 2 2025 年“制造强国”进程各项指标预测和综合指数估算

由于庞大的基数和增长的惯性,“规模发展” 指标(见图 2)在此阶段的比重并未见减少,反而 有一定的增加,同时也说明“制造强国”战略不是 简单的由大变强,而是要转变为大且强,这也符合 大多数制造强国在工业化后期的发展趋势。中国制 造业规模发展对总的指数贡献在未来十多年中仍然 是最大的,预估中国年均在 6 % 左右,根据多年实 际情况,预计主要制造强国平均增长约 2 %,在计 算指数时取相对增长数为 4 %。2025 年综合指数 值约为 103.1(规模效益指数为 49.4,质量效益指 数为 14.6,结构优化指数为 22.5,持续发展指数为 16.6),接近德国、日本实现工业化时的水平,中国 制造业基本实现工业化,开始迈入制造强国行列, 指数演示图如图 3 所示。

《图 2》

图 2 2012 年和 2025 年我国“制造强国”综合指数

《图 3》

图 3 2025 年“制造强国”进程综合指数演示图

《(二)2026―2045 年“制造强国”综合指数测算》

(二)2026―2045 年“制造强国”综合指数测算

对 2045 年强国进程的中长期预测,受国际形 势、国家发展战略调整、突发性历史事件等因素的 影响较大,预测的准确性普遍不高。本文在“制造强国”进程路径规律的引导下,进行趋势性、方向 性的判断,参考典型工业化发达国家进程规律,我 国 2026―2045 年四项核心要素的变动趋势见表 3。

《表 3》

表 3 2026-2045 年“制造强国”进程中四项核心要素的变动趋势

从四项核心要素组合模式推测,在 2026―2035 年期间,质量效益指数拉动效应发力,持续发展指 数拉动效应保持稳定,规模发展指数与结构优化指 数拉动效应不明显。在 2036―2045 年期间,持续 发展指数拉动效应发力,规模发展指数、质量效益 指数和结构优化指数拉动效应保持稳定。经过要素拉动率与综合指数增速的转换,2026―2045 年中国 制造强国进程年均增速与综合指数区间如表4所示。

《表 4 》

表 4 2026—2045 年制造强国进程趋势估算

《三、我国“制造强国”的战略路径及政策 建议》

三、我国“制造强国”的战略路径及政策 建议

《(一)继续保持制造业规模优势》

(一)继续保持制造业规模优势

2012 年由“制造业增加值绝对值”指标和“人 均制造业增加值”指标构成的“制造业增加值” 指数(见图 4)显示,中国略逊色于美国,优于日 本、德国、法国、英国和韩国。其中 2012 年中国“制造业增加值绝对值”为 20 792 亿美元,略高于 美国(19 121 亿美元),远高于日本、德国、英国、 法国、韩国而名列首位,但“人均制造业增加值” 仅为 1 532 美元 / 人,仅相当于美国的 1/4、不到 日本的 1/5、大大落后于德国、英国、法国和韩 国,在七个国家中排名最后。我国制造业规模总 量优势明显,但人均大幅落后,与工业发达国家 有较大差距。2012 年我国制造业出口占全球出口 总额比重(见图 5)为 13.46 %,大幅超过了美国 (8.15 %)、 德 国(8.12 %)、 日 本(6.54 %)、 韩 国(3.39 %)、法国(3.34 %)、英国(2.64 %)等 工业发达国家,在七个国家中位列第一,具有明 显优势。

《图 4》

图 4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增加值”指数对比图

《图 5》

图 5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出口占全球出口总额比重

政策建议:继续保持制造业规模优势,提高产 品价值量,保持出口稳定发展态势。规模在目前我 国“制造强国”指数中占有最大份额,由于增长的 惯性作用,在今后一个时期内,规模发展仍将占有 最大比重,切不可动摇或忽视。

《(二)着力提升制造业质量效益》

(二)着力提升制造业质量效益

我国 2012 年出口产品召回通报指数(见图 6) 为 0.285, 高 于 美 国(0.043)、 日 本(0.023)、 德 国(0.038)、 法 国(0.052)、 英 国(0.072)、 韩 国 (0.027),在 7 个国家中排名第一。由该指标我们可以看出,我国出口产品质量水平与工业发达国家有 较大差距。2012 年我国制造业拥有世界知名品牌数 (见图 7)为六个,在七个国家中排名第六且与前五 名均有较大差距。2012 年我国制造业增加值率为 22.1 %(见图 8),与美国、日本、德国、韩国有很大的差距。且自 2004 年以来,我国制造业增加值 率呈现下滑趋势,值得引起重视。2012 年我国制造 业全员劳动生产率(见图 9)为 93 764 美元 / 人年, 与美国、日本、德国、韩国、英国,法国的差距非 常大,是差距最大的指标之一,仅小于研发人员比 重。但由于该指标的重要性,权重极高,因此对强 国指数的影响很大。2012 年我国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指数(TC)(见图 10)为 0.24,与美国、日 本、德国、韩国、英国、法国有很大差距。说明我 国的高技术产品相较工业发达国家而言,仍不具备 贸易竞争优势。2012 年我国制造业销售利润率(见 图 11)为 6.1 %,超过了美国、日本、德国、韩国、 英国、法国的水平,这与我国企业为了达到考核指 标,故意压低成本有一定的关系。

《图 6 》

图 6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出口产品召回通报指数

《图 7 》

图 7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拥有世界知名品牌数

《图 8》

图 8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增加值率对比图

《图 9》

图 9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全员劳动生产率对比图

《图 10》

图 10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高技术产品贸易竞争优势指数对比图

《图 11》

图 11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销售利润率对比图

政策建议:切实提升产品质量,加强品牌建设, 提高制造业的效益。提高制造业增加值率。我国制 造业增加值率长期处于低水平的原因在于产品档次 不够高、中间消耗量大、折旧率低等因素。在一些 行业大量引入“三来一补”,吸引了发达国家把产 业链中的低附加值环节转移到中国。我们应加强研 发设计,提高产品档次,以创新、质量、品牌、服 务获得高附加值,由主要依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 依靠技术进步、高素质人力资源和管理创新转变; 同时要减少消耗,降低成本,重视各地发展中的 产能过剩问题,避免恶性竞争,引导各地发展特 色产业,提高资源节约和集约利用水平。对“三 来一补”企业要引导其向产业链两端高附加值延 伸。建立高效运转的完整产业链,把自主创新和 品牌建设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促进企业规模化 和集约化经营,提高劳动生产率,转变生产方式, 加强教育培训,提高劳动者素质。提高自动化水平, 充分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推动高技术产业发展, 推行制造业数字化和智能化,高度重视发展以传 感器、控制系统、工业机器人和伺服装置为代表的关键部件和装置,推进数字化工厂的试点,创 新生产模式和商业模式。

《(三)积极推进制造业结构优化》

(三)积极推进制造业结构优化

“基础产业增加值占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比重” 指标(见图 12)以基础产业选取轴承、通用零部件、 数控机床、仪器仪表四个行业为代表,以这四个行 业的发展水平反映本国制造业的基础制造能力和整 体竞争力。2012 年,德国是基础产业最具全球规模 优势的国家,美国、日本保持了基础产业全球规模 优势的持续稳定。中国比德国、美国和日本低,但 高于英国、法国和韩国。“全球财富 500 强中本国 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占全部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比 重”指标(见图 13)采用了美国《财富》杂志评选 标准,筛选出每年“全球最大(营业收入)五百家 公司”中的制造业企业,代表了本国制造业的发展 水平和全球市场拓展能力。2012 年美国是大型企业 运营水平最具全球优势的国家,远远超出了排在第 二位的德国和其他国家。当今世界制造强国对大型 企业运营能力的培养极为重视,中国远低于美国、德国、日本与法国、英国、韩国大体相当。“装备 制造业增加值占本国制造业增加值比重”指标(见 图 14)的发展水平综合反映出制造业生产的国际地 位和技术水平。2012 年德国最注重装备制造业的发 展,其次为美国和日本。美国、德国、日本等世界 制造强国纷纷采取税收减免、补贴奖励等多项政策, 鼓励本国装备制造业发展,以确保其全球制造业领 先地位。中国低于德国,与美国、日本大体相当, 比法国、英国、韩国高出较多。“标志性行业的产 业集中度(C5)”(见图 15)反映出本国标志性产 业的生产能力分布状况,以及产业竞争能力和资源 使用效率。2012 年德国标志性产业的产业集中度最 高,超过 90 %;其次为美国和日本,均在 80 % 以上, 中国则大大低于各国。由于制造业本身的产业特性, 产业集中已经成为世界制造强国制造业结构调整的 重要举措。对于工业领域这五个标志性行业,美国、 德国、日本等世界制造强国纷纷通过产业链和资源链的高效整合,大力提升标志性产业的产业集中度, 最大程度地发挥产业规模效应。

《图 12》

图 12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基础产业增加值占全球基础产业增加值比重

《图 13》

图 13 2012 年全球财富 500 强中本国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占全部制造业企业营业收入比重

《图 14》

图 14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本国制造业增加值

《图 15》

图 15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标志性产业的产业集中度

政策建议:推动制造业产业结构整体升级,夯 实制造业基础产业。实施制造业强基工程,推进 高效、新型制造工艺的开发和推广应用。大力发 展新型功能材料、先进结构材料、复合材料及特 种优质专用材料。扶持制造业产业转型升级的着 力点有: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改造提升传统 制造业,深度发展制造服务业,推进现代制造服 务业发展,推进制造业与服务业的互动发展。提 升制造业参与国际分工的能力和水平,优化制造 业组织结构,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跨国公司, 培育“专、精、特”配套企业,促进产业集聚向 产业集群转变。提高重大技术装备成套能力,发 展一批优质外向型工程公司,培育优质工程产业 链。加大创建期的指导与支持。加快国外工程市 场的开发力度。

《(四)始终坚持制造业可持续发展》

(四)始终坚持制造业可持续发展

近年来,中国加大了对研发的投入,但仍落后 于其他国家。2012 年,中国的制造业研发投入强度 (见图 16)指标为 1.60,仍低于法国、日本、美国、 德国、韩国、英国。制造业研发人员占从业人员比 重(每百万人)见图 17,中国指标与其他六国相比差距非常大,2012 年中国为 1 526.3 人,分别为美国、 日本、德国、韩国的 9.4 %、8.5 %、8.9 % 和 16.7 %。 单位制造业增加值的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见图 18, 中国与其他六国相比也较为落后,2012 年中国的该 指标为 5.39,约为美国的 1/3,不到日本的 1/2,与 德国接近,略高于韩国。

《图 16》

图 16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研发投入强度对比图

《图 17 》

图 17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研发人员占全部从业人员比重对比图

《图 18》

图 18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单位制造业增加值全球发明专利授权量对比图(现价美元)

1970 年以来,我国单位制造业增加值能耗在逐 年降低,而固体废弃物利用率也在提升,但与发达 国家相比差距仍然较大。2012 年,我国单位制造业 增加值能耗(见图 19)为 0.26 千克石油当量 / 美元, 分别是美国、日本、德国、韩国、英国、法国的 1.6 倍、 2.3 倍、2.4 倍、1.4 倍、2.9 倍和 2.0 倍。工业固体 废物利用率(见图 20)为 66.82 %,低于美国、日 本、德国、韩国、英国、法国六国。近年来,我国 信息化发展水平提高很快,但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和 应用水平仍滞后于发达国家,2012 年我国信息化发 展指标(见图 21)为 4.56,美国、日本、德国、韩 国分别为 5.56、5.25、5.32 和 5.47。最新数据显示, 2012 年我国网络就绪指数由第 51 位下滑至 2013 年 的第 58 位,国际电联发布的信息化发展(IDI)指 数自从 2007 年上升至第 73 名后,就开始逐年下滑,2012 年已下滑至第 78 名。

《图 19》

图 19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制造业单位增加值能耗对比图(2005 年不变价购买力平价美元)

《图 20》

图 20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对比图

《图 21》

图 21 2012 年世界主要制造业国家网络就绪指数对比图

政策建议:增强制造业创新能力,构建完善的 制造业技术创新体系,促进企业成为技术创新主体。 推进成熟技术的转移和产业化,推进多层次人才培 养,营造有利于人才发展的良好环境,培养和引进 创新性领军人才。注重技能人才的培养,形成人才 合理流动机制。推行制造业绿色发展,推动降低企 业节能减排,推进生产过程的绿色化,持续提高流 程制造业的节能减排水平和能力。推进装备制造业、 轻工纺织等制造业的绿色制造,实现产品绿色化, 建立回收产业、发展再制造工程。完善绿色制造相 关标准和法律法规,建立高耗能、高污染行业的准 入制度,积极实施循环经济发展战略。提升制造业 信息化发展水平,加快信息基础设施改造升级,提 高制造企业“两化”深度融合水平。

《四、结语》

四、结语

我国制造业的规模发展具有较明显的优势, 是制造大国的重要基础,对于中国成为制造强国 有着重要的提升效应;而在结构优化、持续发展、 尤其是质量效益三个方面与世界先进水平还存在 较大差距,严重阻碍了我国制造业的健康发展, 是制约我国制造业做大做强的瓶颈。因此,继续 保持制造业的规模发展优势、着力提升制造业的 质量效益、推进制造业的结构优化并坚持制造业 的可持续发展是我国实现由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 转变的必由之路。